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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涵与句义分析

更新时间:2005-12-20 11:50:12作者:未知

【摘要】  本文尝试引鉴逻辑的蕴涵理论对汉语的语句语义进行探讨分析。语义蕴涵主要是解释蕴涵,
解释蕴涵完全抛开表层形式,只凭对语句语义的理解而进行。运用解释蕴涵可以作语义鉴别和语义比较。语
义鉴别是对单个语句的语义性质进行认定,可将语句区分为单义句、歧义句、重复句、矛盾句等;语义比较
是对多个语句间的语义关系进行认定,可将语义关系区分为同义关系、矛盾关系、对立关系等。
    【关键词】  语义蕴涵  虚指蕴涵  解释蕴涵  单义句  歧义句  重复句矛盾句  同义关系  矛盾关系 
 对立关系
    *                            *                            *
    运用现代语义理论对汉语语义进行分析是个新课题。
    以语义场理论为代表的结构语义学派于30年代出现,是现代语义学兴起的标志,但是无论德国的特里
尔(J·Trier)还是英国的乌尔曼(S·Ullmann),他们的语义研究都只是限制在词(或小于词)一级上进
行。直到60年代卡兹(J·Katz)、福德(J·Fodor)创立“解释语义学”和莱可夫(G·Lakoff)、麦考
莱(J·McCawley)创立“生成语义学”,现代语义学才开始了语句语义的全面研究。
    现代语义理论引进我国始于80年代,近些年来已由“介绍”渐进到了“引用”,探索以现代语义学的
观点和方法研究汉语,已现蓬勃态势。特里尔的语义场及义素分析理论,已被引入汉语教材,成为了词义理
论教学的一部分。
    对汉语语句语义的探讨则还远远不够。
    现代语义学的诞生是语言理论与逻辑理论“联姻”的结果,对语词语义、语句语义的解释、分析都大量
引用了现代逻辑的方法和模型。“蕴涵”(entailment)便是被引用来对语句语义进行分析的一种逻辑方法

    本文尝试引鉴蕴涵理论,对汉语的语句语义进行探讨分析。
            一、语义蕴涵
    对自然语言语义进行“蕴涵”分析,不能直接套用逻辑蕴涵,逻辑蕴涵是建立在真值理论基础上的。“
蕴涵,即‘p蕴涵q’,或‘如果p那么q’。其意义是‘如果p不是假的,则q是真的’或‘或者p是假
的,或者q是真的’。”[①]这就是逻辑上所称的“实质蕴涵”,由此可以引出“假命题蕴涵一切真命题
,真命题为一切命题所蕴涵”这一“蕴涵怪论”。这里说的“真”、“假”并非语句所陈述的事实上的真假
,它与自然语言的语义并无直接联系,因而是不可理解的,这种蕴涵理论当然也就不可能被引用来进行语义
分析。
    “蕴涵”最基本、最简单的关系是“p真必然q真”,避开抽象的纯真值解释,将“真”、“假”理解
为直观的事实反映,即语句的具体内容,“蕴涵”也就可以应用于语义分析了。
    为与逻辑学中的“实质蕴涵”相区别,拟将语义间的蕴涵关系称为“语义蕴涵”。
    语句是事实情况的反映,语句语义实际就是关于事物情况的各种“信息”。
    “当语句‘p’在语义学上蕴涵语句‘q’时,语句‘p’所传递的信息包含着语句‘q’所传递的信
息。”[②]
    这是对语义蕴涵最简明的阐述。p的信息包含着q的信息,p如果是真的,q也就必然是真的,“p真
必然q真”的蕴涵关系自可成立。
    设语句p为“王前是翻译家”,语句q为“王前懂外语”,显然,p的信息包含着q的全部信息,而且
p语句是真的,q语句必然也是真的,这就可以说,在语义上,语句p对语句q有蕴涵关系,或者说语句p
蕴涵语句q。
    “一句陈述句的蕴涵命题就是离开任何语境可以从句子本身推理出来的那些命题;只要那个句子本身表
达一个真实的判断,其蕴涵命题必定真实。”[③]
    从这一阐述中,可以析出语义蕴涵应具有的条件:
    (一)离开具体的语境,在同一个可能世界中进行讨论,即排除语境因素,独立分析语义,不涉及语用
问题。
    (二)必须具有“p真,那么q真”的依存关系。
    为叙述方便,本文拟将语句p称作“源语句”,将其所蕴涵的语句q称作“蕴涵语句”。还要说明的是
,本文所称的“语句”绝非语法意义的“句子”,它是语义单位,即语义学上所称的“义句”,或者说是具
有逻辑意义的语句,即“命题”。文中所称的“语词”绝非语法意义的词、词组,它也是语义单位,即语义
学上所称的“义位”、“义丛”,或者说是“概念”。
            二、虚指蕴涵
    虚指蕴涵是以语词为操作对象的,即以一个不定指称短语代替源语句中的各个成分,以形成多个蕴涵语
句。
    “不定指称短语”的结构为:“某+属”,即由任指代词“某”附加于源语句中语词的属概念之上而形
成。
    设源语句为S,蕴涵语句分别为S1、S2、S3、S4……
    源语句S:校长奖励了三好学生。
    可蕴涵下列语句:
    S1:某人奖励了三好学生。
    S2:校长(实施)某行为于三好学生。
    S3:校长奖励了某些人。
    为确保虚指蕴涵严格可靠,应遵从下列两条规则:
    (一)不改变源语句的表层结构。
    以虚指方式导出的蕴涵语句直接来自源语句的表层结构,各个蕴涵语句一般都不改变原有的语法形式,
只是句中某些成分被不定指称短语所“置换”。
    如上例的S与S1、S2、S3的短语结构均为:
    S→Np+Vp
    Vp→V+Np
    (注:TG理论中“→”表“重写”,并非蕴涵符号。)
    以树形图显示则更明显:
    (附图  [图])
    显然,源语句与蕴涵语句具有着“同构”关系。
    (二)进行置换的虚指短语必须与源语句成分的语义范围同一。用于进行置换的短语是被限定的“属”
,这里的“属”,可以是一般意义上的“范畴”,如“人”、“物”、“行为”、“时间”、“地点”、“
形式”等等,“人”便是“校长”的范畴。“属”也可以是较为邻近的“类”,比如采用“领导”、“学校
领导”也无不可。
    无论“范畴”还是“类”,语义范围都大于被置换语词,以虚指语词限定后范围缩小,结果两者语义相
等。如图:
    (附图  [图])“某人”与“校长”指称范围相同,只是“实”、“虚”之别而已。
    蕴涵语句是有序的,其顺序是依着源语句表层结构“语符列”的顺序排列的,如上列的S1、S2、S
3的排列顺序便是依据着主语、谓语、宾语在表层结构中的语符位置。
    蕴涵语句的这种有序性,对确认一个语句的语义具有着重要意义,其间音位因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若依各个置换成分的顺序予以侧重,就会构成不同而有序的重音模式,从而可以传递出不同的信息,以回答
不同的提问。
    S1:谁奖励了三好学生?
    S2:校长对三好学生作了什么事?
    S3:校长奖励了谁?
    由重音模式转移所形成的语义各异的蕴涵语句,构成了源语句S的全部语义,而S在无语境、无重音模
式的情况下,可以包含S1、S2、S3的全部语义。
    重音模式与语境因素密切相关,由于语义蕴涵遵从着“无语境”的条件,所以这不是本文要深入讨论的
问题。
    虚指蕴涵的操作机制是对语句的表层结构进行“改造”,实际只是一种“语法义蕴涵”,由于它并未涉
及语句语义,当然也就无法应用于深入的语义分析。
            三、解释蕴涵
    解释蕴涵则是抛开语句的表层形式,完全凭借对源语句语义进行理解和解释以形成蕴涵语句。
    凭借理解对语义进行解释,是分析自然语言的惯用方式,“所有关于自然语言的论证有效地证明,依赖
于未经训练的语言直觉的程度并不低于依赖于逻辑理论的程度。”[④]进行语义解释尤其要依赖“未经训
练的语言直觉”能力。
    任一语句的语义都是可以进行理解、进行解释的,语句语义与其语义的解释是不同的,前者是复合总体
,后者是分解后的“肢体”。
    源语句S:王工程师是刘师傅女儿的未婚夫。
    可蕴涵下列语句:
    S1:王工程师是男性。
    S2:王工程师未婚。
    S3:刘师傅已婚。
    S4:刘师傅有个女儿。
    S5:刘师傅女儿未婚。
    S6:王工程师与刘师傅女儿已确定婚姻关系。
    上列蕴涵语句是对S的语义进行分解的结果,进行这种分解的依据是纯语义的,与表层结构无关,蕴涵
语句是完全凭借直觉对源语句语义进行理解而形成。
    源语句S分别蕴涵S1、S2、S3、S4,即:
    S→S1
    S→S2
    S→S3
    S→S4
    “→”表示蕴涵关系,可读作“蕴涵”或“那么”。
    这种蕴涵关系可以用侧树形图表示:
    (附图  [图])
    S是S1、S2、S3、S4语义的集合,因此下列公式是成立的:
    S=S1+S2+S3+S4
    反之,S1、S2、S3、S4是S语义的组成部分,因此下列公式是成立的:
    S1+S2+S3+S4=S
    对语句语义的解释不是任意的,源语句与蕴涵语句之间必须存有“p真必然q真”的关系,为此,下列
操作规则是必不可少的:
    (一)蕴涵语句是不超出源语句语义的范围,就是说所传递的信息不能多于源语句,如“刘师傅是男的
”、“刘师傅女儿20多岁”等就不是源语句的蕴涵语句。
    (二)不能导出与源语句相背的语句,如“刘师傅未婚”、“王工程师不认识刘师傅的女儿”等。
    虚指蕴涵与解释蕴涵都是对语句语义进行分解,但两者大不相同,兹以下表进行对比:
                                  虚指蕴涵              解释蕴涵
操作依据                          语词语义              语句语义
语形结构                          不改变                  改变
操作方式                          置换                    解释
蕴涵本源                          表层结构              深层结构
蕴涵性质                          语法的                语义的
蕴涵语义范围                      相等                  缩小
蕴涵语句组合                      有序                  无序
蕴涵语句数量                      定量                  不定量
    语句语义的研究绝不止于“分析”,在分析的基础之上,还应该对语句的语义性质及语句语义间的关系
予以认定,在这方面解释蕴涵是最为可行、最为有效的分析方法。
    语义认定可从“语义鉴别”和“语义比较”两个方面分述。
            四、语义鉴别
    语义鉴别是对语句自身的语义性质进行认定。
    依据语句的语义性质区分,有单义句、歧义句、重复句、矛盾句等。
    1.单义句
    一个语句所蕴涵的语句相互独立并可以组合成完整语义,此句为单义句。
    “相互独立”是指蕴涵语句之间不重复、不交叉。“可以组合成完整语义”是指不含有语义相抵的不可
组合情况。
    源语句S:甲的1号赛车荣获了本届越野赛的冠军。
    可以蕴涵下列语句:
    S1:甲是赛车手。
    S2:甲驾的是1号车。
    S3:曾举行越野赛。
    S4:甲参加了本届越野赛。
    S5:1号车荣获了冠军。
    S1—S5各有自己不同的语义,相互独立,它们从不同角度反映了源语句的语义,彼此可以进行组合
、还原成源语句的完整语义,因此源语句为单义句。
    2.歧义句
    一个语句同时蕴涵多组语句,其间含有“异己”语句而无法进行组合、还原,此句为歧义句。
    源语句S:我们见到了刚刚返回北京的小王的哥哥。
    此语句可以蕴涵A、B两组不同的语句。
    A组:
    A—S1:小王有个哥哥。
    A—S2:哥哥刚刚返回北京。
    A—S3:我们见到了哥哥。
    B组:
    B—S1:小王有个哥哥。
    B—S2:小王刚刚返回北京。
    B—S3:我们见到了哥哥。
    A、B两组语句都是S所蕴涵的,并且都是可以成立的,而其中A—S2“哥哥刚刚返回北京”与B—
S2“小王刚刚返回北京”是两组之间的“异己”语句,由于两者的存在,两组不可重新进行组合、还原,
因此可说源语句S是个歧义句。
    歧义句的语义有如下特征:任一个语句组(A或B组)中引入另一组所含异己语句的否定式后,非但不
会出现矛盾,反而能组合成更为完整、更为明确的语义。
    如A组S2的否定式为“哥哥不是刚刚返回北京”,试将其引入B组:
    B—S1:小王有个哥哥。
    B—S2:小王刚刚返回北京。
    A—S2哥哥不是刚刚返回北京。
    B—S3:我们见到了哥哥。
    新组成的这组语句,不但可以进行组合,组合后反而避免了歧义现象。
    同理,B组中S2的否定式引入A组是如此。
    3.重复句
    一个语句蕴涵着语义同一的语句,此句为重复句。
    源语句S:处女之作《泪痕》是小李发表的第一部作品。
    蕴涵语句:
    S1:小李写了一部《泪痕》。
    S2:《泪痕》是处女之作。
    S3:《泪痕》是发表的第一部作品。
    显然,S2与S3的语义是同一的。
    重复句大都是由于句中含有语义同一的语词所造成,如“处女之作”与“第一部作品”。
    这里说的“同一”是指语义同一,即概念同一,并非语词形式同一,形式同一,语义未必同一。
    源语句S:那个老运动员很老。
    蕴涵语句:
    S1:那是个运动员。
    S2:他是老运动员。
    S3:他很老。
    这组蕴涵语句中,S2与S3都用了“老”这一语词,但语义并不同一。S2中的“老”是时间久长,
S3中的“老”是年岁高迈,因此源语句S不为重复句。
    4.矛盾句
    一个语句蕴涵着语义不可共存的语句,此句为矛盾句。
    源语句S:在悠久的历史发展中,我国历来是统一的,分裂只是暂时的。
    蕴涵语句:
    S1: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
    S2:我国历来是统一的。
    S3:我国曾有过分裂。
    显然,S2(历来是统一的)与S3(并非历来是统一的)是不可共存的。
    “悖论”是一种特殊的矛盾句。此类语句包含有“预设语义”,“预设”的语义与“显现”的语义形成
自我否定,因此“悖论”的矛盾语义是极其隐含的,运用解释蕴涵进行分析可以将其揭示出来。
    源语句S:真实的判断是不存在的。
    蕴涵语句:
    S1:真实判断不存在。
    S2:存在着一个真实判断(该判断)。
    S2是言者默认的预设语义,S1是语句所显现的语义,两者不可共存。
            五、语义比较
    通过对不同语句的语义进行对比分析,以认定它们之间的语义关系,为语义比较。
    大量的语句都是各自独立的,它们的语义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这些语句可称为“独立句”,这里不予
讨论。
    语句间的语义关系区分,有同义关系、矛盾关系、对立关系等。
    1.同义关系
    两个语句所蕴涵的语句完全相同,这两个语句为同义关系。
    同义关系所传递的信息是等量的。
    源语句:
    A—S:中国队又一次荣获冠军。
    B—S:中国队再次夺魁。
    C—S:中国队卫冕成功。
    上列三个语句都蕴涵着下列语句:
    S1:中国队曾获得第一。
    S2:中国队本次又获第一。
    此类同义关系的形成原因是含有同义语词,因此它们的表层结构也大都无异,这是“同构”的同义关系

    同义关系大都不是同构的,比如由核心句经“移动转换”而生成的转换句,表层结构就是不同的。
    源语句:
    A—S:秦国灭了赵国。
    B—S:秦国把赵国灭了。
    C—S:赵国被秦国灭了。
    蕴涵语句:
    S1:秦国曾与赵国交战。
    S2:秦国胜利了。
    S3:赵国失败了。
    S4:赵国已不存在。
    由“省略转换”生成的转换句,不但表层结构缩减,语义也有所省略,蕴涵语句的语义有了差异,不能
认为是同义关系。
    源语句:
    A—S:赵国被秦国灭了。
    B—S:赵国被灭了。
    语句B—S并不蕴涵S1、S2两个语义,信息量减少了,A—S与B—S不是同义关系。
    2.矛盾关系
    两个语句所蕴涵的语句不能共存且两者传递的信息量之和等于信息总量,这两个语句为矛盾关系。
    源语句:
    A—S:这是件不易褪色的新款服装。
    B—S:这件服装已穿用3年而没有褪色。
    A—S语句蕴涵着:
    S1:这件服装是不易褪色的。
    S2:这件服装是新款的。
    B—S语句蕴涵着:
    S1:这件服装是不易褪色的。
    S2:这件服装已穿用3年。
    A—S所蕴涵的S2与B—S所蕴涵的S2(不是新款的)是不能共存的,而且两者传递的信息量之和
等于信息总量,即“是新款的”与“不是新款的”包含了全部信息,除这两种情况外,别无其他情况。
    矛盾关系语句之间有如下特征:
    (一)可以由一个真推知另一个假,因为两者是不能共存的,只能居其一。比如由“这件服装是新款的
”真,可以推知“这件服装不是新款的”为假。
    (二)可以由一个假推知另一个真。矛盾关系语句的信息量之和等于全部信息量,别无其他情况,所以
非此即彼。如由“这件服装是新款的”为假,可以推知“这件服装不是新款的”为真。
    3.对立关系
    两个语句所蕴涵的语句不能共存且两者传递的信息量之和小于信息总量,这两个语句为对立关系。
    源语句:
            A—S:这批先进的机电设备是中国产品。
            B—S:这批先进的机电设备是韩国产品。
    A—S蕴涵着:
            S1:存在着一批机电设备。
            S2:这批设备是先进的。
            S3:这批设备是中国产品。
    B—S蕴涵着:
            S1:存在着一批机电设备。
            S2:这批设备是先进的。
            S3:这批设备是韩国产品。
    A—S与B—S所蕴涵的S3是不可共存的,而且两者的信息量之和小于信息总量,即“是中国产品”
与“是韩国产品”只包含了信息总量中的部分信息。
    对立关系语句有如下两个特征:
    (一)由一个真推知另一个假。因为两者是不可共存的,只能居其一。比如由“这批设备是中国产品”
真,可以推知“这批设备是韩国产品”为假。
    (二)不能由一个假推知另一个为真,对立关系语句所传递的信息量只是全部信息的一部分,如“这批
设备是中国产品”与“这批设备是韩国产品”并未包含全部信息(还可以是其他国家产品),所以非此未必
为彼,由“这批设备是中国产品”为假,就推不出“这批设备是韩国产品”为真。
    注释:
    ①[英]罗素:《数理哲学导论》,转引自[美]帕特里克·苏佩斯《逻辑导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
社,1984年版,第6页。
    ②[日]末木刚博:《逻辑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135页。
    ③[英]尼尔·史密斯、[英]达埃德尔·威尔逊:《现代语言学》,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
3年版,第163页。
    ④[美]G·J·马塞:《逻辑与语言学》,转引自《逻辑与语言论集》,语文出版社,1986年版
,第245页。
                    (作者系首都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  10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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