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度CPA全国统一考试上海考区报名简章
2007-04-18
更新时间:2006-09-09 13:30:37作者:未知
10多年来,全球化概念在经济领域大受欢迎。经济学家们通常认为,全球化已使世界经济进入了一个新的更为成功的时期。全球化的确存在,但它也很容易被严重误解。全球化的本质和实际结果都未得到正确的理解。坦率而言,它并不是人们所宣称的那样,它也没有产生预期的结果。
定义问题
全球化一般被界定为市场与外部联系这一过程的加速和随之而来的民族经济融入到统一的规则中,在这里,国家受到限制,市场则不受限制。但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定义,因为它没有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即这不是一个仅仅由特定的政府排除连续的障碍以达到各种跨国联系的量变过程。这是一个质变过程,民族经济的整体从开放产品市场发展到开放资本市场。产品市场,或外贸,在10年前就已相对地不受束缚。比较新的情况是,最近10年对资本流动的障碍急剧减少。这意味着质变而不是量变,因为这两种类型的市场之间存在一个根本的差别。
它们是不同的市场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以下事实:就本质而言,资本市场较少竞争性,或者说更倾向于垄断,如银行业那样。正如斯蒂格利茨所强调的,市场经济中资本的配置主要是以卖方所定的价格来进行的①。另一个差别是,由于信息的匮乏,资本市场比产品市场更易于遭到投机和崩溃的打击②。因而,资本市场比产品市场存在更多风险,因而,当资本流动的障碍减少时,民族经济必须增强。换言之,如果像上面那样界定的话,全球化将民族经济和世界经济带入了一个新的、风险更大的领域。进一步而言,这些风险一方面与更为显著的垄断活动有关,另一方面与更为剧烈的经济变动性有关。理论模式的转变战后两种主要的理论模式,即凯恩斯主义和马克思主义都充分意识到自由资本所包含的风险。虽然通常被人们看成竞争对手,但由于这一原因,这两种理论事实上有许多共同之处。二者皆主张本国经济对外国经济的优势地位,希望由政府来处理快速增长和充分就业问题。为了给政府以必需的自由处理权,凯恩斯主义和马克思主义都提倡限制跨国资本的流动性。这两种理论都应当被看成是对战前几十年资本市场迅速开放的一种反应。它们都把30年代的大萧条(有史以来资本主义最低迷的时期)归咎于大规模的资本自由化。两种理论对政府的信任反映出了相同的道德使命:如果市场不能为整个社会确保公正的结果,那么政府必须以某种方式介入并纠正这些结果。
从更深的层面而言,可以将这些经济学说看成是一种受道德驱动的、对可能无法令人接受的非正义的反应,这种非正义导致了资本主义近乎完全的崩溃。然而,必须注意的是,虽然公开提出道德问题,但两种学说在运用道德概念时存在一些差异。凯恩斯主义的道德观主要是个人主义的,而马克思主义的道德观基本上是集体主义的。
相应地,这两种学说在实现公正的(在道德上是可接受的)结果的首选方式上存在差异,凯恩斯主义是改良的学说,主张在传统的机制内进行有限的修改。它尤其赞同政府对很大程度上受市场左右的经济的干预。相反,马克思主义是一种革命的学说,主张对制度的根本变革,从而政府而不是市场将成为主角。
乐观的观点
全球化意识形态要获得支配的地位,就必须对上述两种学说提出质疑。这种质疑主要来自货币学派,它宣称市场不得受到政府过多的限制。货币学派不是将大萧条或别的不利事件归咎于过度的市场,而是将这种挫折归因于政府机构的管理不善。
随着货币学派的成功,不仅出现了对大萧条的不同解释,而且也否定了作为重要变量的道德。这是一种脱离了道德的学说,道德被看成是与(受到功效而不是同情驱动的)经济行为不相容的因素。因为增长的效率是对社会问题的最好救治,既然市场对效率最有益,那么政府就没有必要引入道德。
凯恩斯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家的相对悲观的经济观已经受到挑战,这一挑战来自相对乐观的主张跨国联系的货币主义者。后者不但提出这种联系不会是一种威胁,而且为所有参与者提供了机遇。并且辩称使经济体更为紧密并不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因为需要做的无非是缩小政府的活动范围而已。
这种乐观精神充盈于货币主义的派生物———全球化学说中。简单而言,这种学说声称摧毁政府对外部联系的障碍将释放两种积极的力量。其一是最好的运作机制(市场)从最先进的经济区域扩展到所有的政府放弃了控制权的经济区域。其二是随着这种最为有效的机制的扩散,最不发达的经济区域也会繁荣起来。全球的现实不可否认的是,随着理论模式转向货币学派,正在发生的全球化让人觉得民族市场正在逐渐向外来的利益开放。最为实质的转变很可能就是近年来得到最为妥善保护的资产市场也放开了,外国投资者不但可以接近股票市场,而且对国有资产相当规模的公开购买也得到认可。
这一开始于发达国家的过程近来也波及到了不太发达的经济区域,如果全球化的论据是正确的,那么人们就会期待不太发达的国家的机制将愈益类似于发达国家的。随着这种最好的运作机制的普遍传播,欠发达世界的经济将加速发展,它们与发达国家的国家财富的差距也会缩小。然而,无论从机制上还是繁荣的程度上而言,全球化的现实并不是世界经济变得更为统一。正在进行的全球化并没有如同人们所宣称的那样成为统一的力量。相反,概而观之,经济联系壁垒的消除(开始于战后初期)事实上深化了近来世界经济中的差异。
简而言之,从实践而不是从理论层面来看,全球化产生了自相矛盾的结果,这种结果既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方面。这并不奇怪,没有哪种经济过程只产生积极的或只产生消极的结果。令人惊讶的是,全球化积极的一面主要产生于发达国家;消极的一面主要积聚在欠发达的地区。
政府机构
特定的经济会产生何种类型的结果关键在于它是否与有效的政府一起加入了世界经济,有效的政府是指它有能力控制经济,足以吸收由于开放国内市场而带来的不可避免的额外风险。因为绝大多数的额外风险来自于资本市场的开放,最为关键的是政府有能力确保这些风险不会破坏经济的运行。
由此可见,如果要使全球化在任何经济区域产生积极的结果,某种程度上的政府调整(改革)是必需的。因为,不管特定的经济区是发达的还是不发达的,政府不会为开放资本市场所带来的额外风险做好充分的准备。事实上,在资本市场具有同等开放程度的两个国家,较为发达的国家将比不太发达的国家更容易对政府进行改革。
全球化的运作不仅需要市场的扩展,也需要政府(职能)的扩展。全球化的过程不是通过市场代替国家来进行的,而是在两者都扩展的情况下进行的。为了处理市场扩大所产生的额外风险,政府必须承担更多的责任。为了应付这些风险,政府的权能也得扩大,正是由于这一原因,政府的改革在发达国家比较容易。当政府有能力吸收市场的进一步开放所固有的风险时,就可以看到全球化的积极后果;而政府缺乏这种能力时,就会出现相反的情况。政府效力的差异造成了全球经济效益事实上的差别。这也就是说,北美和西欧表现了全球化积极的一面,而拉美和东欧则表现了全球化消极的一面。相反的趋势认为发达国家在适当地调整它们的政府方面大多取得了成功,不太发达的国家大部分失败了,这种说法没有完全理解全球化的现实。真实的情形更为生动,在发达国家的政府兴盛的同时,不太发达国家的政府在衰退。事实上,在不太发达的经济区,许多政府陷入了严重的危机,即赤字和(或)地方腐败。
资金缺乏和腐败在全球化发生之前就已成为拉美国家的特征,但东欧并非如此。然而,拉美首先投身于全球化,随后就是东欧(1989年),但政府都已经历了更深程度的腐化。在东欧尤其如此,原本非常强大的东欧各国政府已遭受了最为急剧的能力上的退化。
政府腐化的事例没有比陷于危机的俄罗斯政府所表现出的更为引人注目的了,在这里,强大的政府权力突然被所谓的寡头政治执政者的权力所取代,他们有自己的强制性力量(保镖和私人“军队”)。但在像波兰这样的国家,政府看上去处境好一些,但非常类似于政府的真空状况,因为波兰政府很大程度上被非政府的行为者(他们的行为类似寡头执政者)的利益所左右。在拉美,也存在政府腐化的迹象,特别是在那些近期卷入世界经济的国家,如秘鲁,尤其是阿根廷。多年来被看成是最沉迷于市场改革的阿根廷2002年已陷入了最为严重的经济不景气中,经济学家将其归为结构问题。这也就是说,政府的崩溃是经济崩溃的根源,因此,没有政府的重建就不可能有发展。安全毯货币主义者声称,最好的运作机制在世界经济中的扩展意味着市场替代政府,部分原因是市场在为个人平衡经济机遇方面更为有效。随着全球化的进行,战后以上述平衡为目的的“福利国家”的干预很大程度上将不再需要。不管这一理论宣扬什么,事实上,至少在发达国家,事情恰恰相反③。
注释:
①约瑟夫·斯蒂格里茨,《枯萎的社会主义?》,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1998年版。
②贾格迪什·巴格瓦蒂,《资本的神话》,《外交》,1998年5-6月号。
③丹尼·罗德里克,《全球化是否走得太远》,华盛顿特区:国际经济研究所(1997);《全球化争论中的理性和荒谬》,《外交政策》,1997年夏季号,第19-37页;杰弗里·萨克斯(Sachs,Jeffrey):《让全球资本主义运作起来!》,《经济学家》1998年9月12日,第23-25页。
④《经济学家》2001年9月20日,第12页。
⑤保罗·克鲁格曼,《萧条经济学的回归》,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2000年版。(责任编辑刘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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