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度CPA全国统一考试上海考区报名简章
2007-04-18
更新时间:2005-12-20 11:50:06作者:未知
几大主要世界经济机构,尤其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关贸总协定,它们的所作所为已经遭到许多研究者的批评。其中许多研究无论在资料的精确性还是在分析的正确性上都十分出色,以致使人感到几乎不需要再补充什么了。然而,引人注目的是,直到 1980 年左右绝大多数的批评仍然是比较中庸的。当然,批评家们指出,这些机构追求的政策是资本扩张逻辑的一个部份,为跨国公司的利益服务,不关心环境(此问题才刚刚开始得到估量),不加怀疑地认为“发展”有其“财富从上向下流淌使下层受益”的效应而会减少“局部小块的贫困”。然而,另一方面,开放和全球化进程都被当作是好事,从而,接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帮助来解决本国的收支平衡困难,使主要货币可兑换,逐步降低关税等等,也被当成了好事。有人还注意到,这些国际机构尊重各国的选择,即使它们让公共部门担当主要经济角色,严格限制外国资本,甚至在某些情形下,选择“社会主义”并将它们的国内价格和工资与世界资本主义的逻辑脱钩,系统地重新分配国民收入。
因此,在那时,对这些机构的主要批评之一是,它们的干预过于谨慎了。例如,学者们感到遗憾的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面对几个资本主义列强无能为力,美国在欧洲重建中抛开了世界银行而只依靠马歇尔计划,关贸总协定仅仅是争取更低的关税,而不敢争取更多的东西,等等。
国际外债危机始于 1982 年墨西哥停止偿债的威胁,但这没有根本改变上述看法。这些国际机构,尤其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它也是主要的当事人之一,首当其冲受到批评,最主要的批评是认为它们面对新的形势行动太少:基金只是用于重新安排债务,而没有处理其再发生和扩大的原因或机制(高利率,不加控制的开放,等等)。
1981 年时,对国际经济机构的批评开始变得严厉了。那时里根--他信奉极端新自由主义教条--刚刚上台,这些机构立刻转向这种教条,似乎它们必须追随白宫里的每一次时尚变化。这种转变又立刻明确为一个简单的和普遍应用的行动计划,即“结构调整计划”( SAP )。这一计划首先被应用于那些被认为“处在危机之中”的第三世界国家(好象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不存在危机!),强迫这些国家根据新的条件做单方面的调整。在八十年代末,这一套被扩大应用于于苏联东欧国家,以“帮助”它们迅速地转换到“规范”的资本主义。
我不想在这里重复对形形色色的这一类“调整”的批评。很多出色的、深入的批评,包括对各国具体经历以及总体性、综合性的研究,已经使我没必要在此复述了。 1993 年,“国际人民对西方七国审理裁判团”在其“东京裁决”中形成了一个汇总的批评,我毫不犹豫地同意这些批评。按照裁判团的意见,结构调整的普遍结果是:失业率急剧上升,工作报酬下降,食品依赖性增强,环境遭到严重破坏,保健系统毁坏,教育机构入学率下降,许多国家的生产能力下降,政治民主受到损害,外债持续上升。
这一结论是非常生动的,同时准确而健康。它包括两个重要而有力的结论,一个是明确的,另一个是隐涵的:⑴国际机构遵循西方七国的战略而制定的政策是大多数人民陷于悲惨和巨大贫困的原因,特别是在南方和东方;⑵这些政策并不是解决“总体危机”的药方,相反,它们把这些国家逼进了通货紧缩的漩涡,加剧了局势的恶化。
我感到这第二个结论对于我将在下面提出的论点最为重要。这些政策批评的大部份意见来自有着极不相同性质的所谓“非政府组织”。其中的许多组织都不知道“资本主义”这个概念,因而他们对这些政策的批评完全是道义上的。他们指控这些政策培育了贫穷,好象制度的逻辑与这些完全无关,所以贫穷只是“错误”的产物,是可以被“改正”的。
一些批评者没有忽视属于总的制度之逻辑的责任。而事实上,在过去的若干年里,世界银行还试图通过对八十年代里大行其道的自由主义政策进行有限的“自我批评”来恢复自己的声望。心怀恶意者会禁不住说,世界银行只是适应克林顿白宫的新词令而已。即便真的如此,无论是藏在金融专业化面目之后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还是以跨国公司的“商业秘密”作掩护的关贸总协定,都没有这样的“自我批评”。恶意的批评者又禁不住会解释,这种双簧表演也是从白宫那儿学来的,来自不同机构的官员们不过是以这种方式来分工而已。
无论如何,世界银行的“自我批评”,和它为穷人的困境而掉的几滴眼泪并没有能够欺骗所有的人。在一份 1993 年的文件中,国际志愿机构委员会( ICVA )的秘书长马可斯·阿鲁达嘲讽地指出:世界银行继续忽视一个事实:即“穷人问题”并没有在 1980 年以前执行的政策的日程上,因此,这并不是一个“新”的问题;债务危机仍有待于解决,其结果是南方已经成为向北方的资本输出国;世界银行提倡的出口导向的增长是脆弱的、不可持续的;而结构调整政策的本质是排除群众参与和民主。
这样,资本主义的扩张既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这些变化,又使自身适应了它们。因而我认为,那些首先由各国、其后由国际机构执行的政策,应该在这一既互补又矛盾的两面性条件的关照下加以考察。我所能预料的结论是,“道义”判断或那些与此密切相关的词汇如“成功”或“失败”等,应该从这一逻辑的角度加以修订,而不是基于从所谓“发展”的角度所取得的结果。
这里由资本主义扩张逻辑所表达的,我的“历史规律”的概念不是决定论的。比如,战后外围国家工业化并不是资本主义扩张的自然产物,而是由工业化所强加的民族解放运动的胜利的产物,世界范围的资本也适应了这个变化。又如,由资本全球化造成的对民族国家有效性的侵蚀并不是决定性的、不可逆转的前景。相反,国家对这种全球化的反应可能迫使世界扩张转向不可预料方向。
这里所展开的思考需要对战后时期加以仔细考查,确定其各个阶段,并在这一背景下对有关机构所执行的政策进行评估,无论这些政策是支持资本主义的扩张,还是帮助它适应不同时期内社会关系变化所带来的不同条件。战后时期可清晰地分为繁荣期 (1945-1975) 和始于 1975 年的一段危机期。根据我的分析,第一时期的繁荣建立在三个相为补充的社会计划上: (1) 福利国家的社会民主计划,其行动是基于相互依赖的民族国家体系之上; (2) 我称之为“万隆计划”的,在民族国家体系外围的民族资产阶级的建设,即“发展”的意识形态; (3) 苏联的“没有资本家的资本主义”计划,相对独立于具有主导优势的世界体系。
在第一时期,国际机构对繁荣起了明显的作用。它们促进了全球化进程,而避免了对体系的各个组成部份的独立性提出任何挑战,这是出于原则上的理由。国际机构的干预,出于它们的本性,总是带来政治上向右转。第二个时期先是体系被侵蚀,随后就是体系的危机和崩溃,而这一体系正好是前一时期繁荣的基础。这一时期还没有完结,它并不象人们所经常漂亮地断言的那样,是一个新的世界秩序建立的时期。相反,这是一个还远没有走到尽头的混乱时期。这就是我对 1970 年以后国际机构的行动加以定位的背景。按照我的分析,这些行动并不是一个积极的资本扩张战略的组成部份,而是试图为这种扩张创造条件。它们不会成功,因为资本主义统治的“自发”工程仍然是一种空想--这项工程通过“市场”,即资本的统治力量的眼前的和短期的利益来管理世界。这种非常特殊的形势促使我们重新考虑资本统治的自发趋势。由此视角,我认为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称之为“五种垄断力量”上来,在短期内的将来,中心对外围的统治将通过这五种力量得到发展。
二、制度化结构
有关大型国际经济组织(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关贸总协定、联合国)的研究已经很多了,上述名单也还应该加进主要的地区性组织(包括欧洲经济共同体,非洲的“洛美公约” (Lome convention governing the EEC-ACP association) 〔 1975 年西欧九国与非洲、加勒比和太平洋地区四十六个国家在多哥首都洛美签订的一项经济合作协定--译注〕)。下面,我将简要复述这一历史,特别强调这些机构经常所受到的批评,以及我从中作出的推论。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初的使命是在一个开放的世界经济中保证货币的稳定,以代替金本位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为止所起的成功作用。这意味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干预是对所有的成员实施强制调整,无论它们的支付状况是有剩余还是赤字。在它存在的第一个阶段,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帮助重建了欧洲货币的可兑换性 (1948-1957) ,然后帮助欧洲经济的调整 (1958-1967) ,给人留下了有一定效率的印象。然而,从 1967 年起,尽管创设了特别提款权,还是没能维持货币的稳定。 1973 年普遍浮动汇率制的采用可以看作是布雷顿森林体系使命的终结。这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继续存在就成了问题。它通过执行新的功能生存了下来:对发展中国家的单方面结构调整进行管理,从八十年代末起,干预东方集团国家以确保它们重新回到国际金融体系中来。
在上述思考基础上,我认为“改革家”们的关键建议--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变成世界中央银行--是不现实的。这一建议当然是合乎逻辑的。全球化侵蚀了国家的权力,自然需要有对经济、金融和货币制度的全球化管理。但从对全球化事实的认识中,以这种方式作出的推论,理由是不充足的。没有任何经济可以离开政治、或离开国家。因此,经济全球化逻辑上要求一个能响应这一挑战的世界政治体系的建立,一个能在世界水平上管理社会调解的权力系统,就如同民族国家在他们自己的水平上进行管理一样。然而,这一领域的发展还不够成熟,即便在主要的资本主义国家集团(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或欧共体的欧洲内部也不成熟,在更大的范围内就更谈不上了。所以客观上不可能有一个全球通用货币,因而也就不会有一个世界中央银行。统一的货币和银行意味着政治问题已经解决了,而现在并不是这种情况。
世界中央银行的设想重复了 1945 年凯恩斯提出的主张。尽管经济全球化有了进展,但在当时使这一计划成为空想的原因今天仍然成立。“国际经济新秩序”( NIEO )以及所拟议的发行国际货币(特别提款权)和“发展”之间的“联接”源于同一逻辑。这一计划没有任何结果,这是毫不为怪的。我的看法是,资本主义不可能克服这一日益增长的矛盾,即对空间上越来越全球化的经济管理,和仍分割为民族国家的政治、社会管理之间的矛盾。在世界范围内的选择依然是:或是社会主义,或是野蛮。
无论如何,回答并提出解决方案是必要的。下面我将提出一些想法,我相信这些想法不是空想,因为它们有应付上述矛盾的余地。这些建议产生于建设多极化世界的视角,关注于控制中的、相互依赖的政治和经济组织,以及发达程度不均等的巨大地区的自治。因此,这意味着区域性货币体系及其详细情况。在我看来,世界中央银行或甚至欧洲中央银行的计划是把因果倒置,而我的建议则不是这样。我将作出的提议是一个漫长的转变过程的逻辑的一部份,即从今天的资本主义,包括它的危机,转向一个世界社会主义的过程,它不可能是用什么魔杖在一夜之间完成,即便这魔杖是创立一个世界货币体系。
为发展提供基金的机构形成了一个星座,包括在布雷顿森林建立的机构,联合国建立的机构,区域委员会,以及和欧洲重建相关的机构。整体来看,这些机构在“万隆”期间,即 1955 年到 1975 年,处于鼎盛状态,其策略是通过现代化的自治国家的重建来“追赶”发达国家,在相互依赖中实施。“万隆”的真谛,即民族资产阶级的计划后来坍塌、崩溃,这个策略就面临危机,与此同时,资本积累的机制进入了一个世界性危机。
从管理资金总量的角度看,世界银行在这些机构中遥遥领先,从开始到 1992 年,银行批准的贷款共累计 2900 亿美元,现在它每年的签约数在 200 亿美元左右。此外,还必须加上每年由地区发展银行支出的约 110 亿美元。相比之下,整个联合国在 1990 年所签约的区区 6 百万美元的资金不足挂齿。联合国试图通过由 1978 年成立的粮食与农业组织筹集的农业发展援助基金与世界银行竞争,但最终不得不认输。
事实仍然是,从 1955 年到 1975 年,联合国执行了第三世界的万隆计划中的必要的政治和意识形态功能。拉丁美洲经济委员会、拉乌·普莱比什( Raul Prebisch )--最早提出“发展意识形态”的先驱、联合国经济发展会议( UNCED )--对由第三世界在 1975 年提出的“国际经济新秩序”计划的定型起了重要作用,他们所扮演的角色也是不可忽视的。这些机构的动议恐怕对世界银行的政策没有什么影响,但另一方面它们在其全盛时期的确对“联合国发展计划”( UNDP )及其一些专门机构的努力发挥了显著的作用。 转贴于 中国论文下载中心 http://paper.studa.com